唐笑阳咬咬牙，最终还是一字一顿道：“我不能住这。”

穆雪望着旗杆一样杵在原地的女孩，淡淡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
这句话语

气没什么变化，唐笑阳却闻到穆雪信息素中的茶味突然凛冽起来。

穆雪不太高兴，唐笑阳心里莫名慌张，但仍然坚持道：“太麻烦你了。”

她才不要穆雪的怜悯，她想要的，只有女人的正视与认可。

穆雪没有说话，径直走过来，她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，信息素也没什么变化，唐笑阳却不自主的紧张起来，浑身绷紧，站的更直了。

“我好像还没有问过你。”比她矮上小半头的女人抬眼看她，浅灰色的眼眸中闪出质询的光。

这似乎是唐笑阳第一次直面在大众面前的穆雪，清冷睿智看上去一脸不好糊弄的样子。

少时的穆雪当她是可爱小朋友，对她只有宽宥慈爱，而长大后重逢的穆雪，似乎也依旧和气，从没有用这种官方的语调跟她说话。

“什么？”唐笑阳控制住自己想后退的冲动，现在就被压垮了还说什么要跟穆雪平等对话？

穆雪看了看少女快要绷成石雕的脸，扑哧一声笑了。这一笑如艳阳初露，冰消雪融，紧张的气氛瞬间就消弭于无形。

“你做饭好吃吗？”女人薄唇微启，问出了一个出乎唐笑阳预料的问题。

唐笑阳刚从那逼人的气氛中缓过来，愣愣点头：“还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