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那你说昨天你妈妈和阿姨来看你,那个阿姨,是不是就是那个人呀?”见得不到回答,方乐芹换了种问法。
一次巧合二次执意,三次四次别有目的……钱奚梦顺着方乐芹的手力,转趴为坐,状似无害地点了点头,承认道:“是呀,怎么了?”
同一句话,在不同人的看来,侧重点永远无法一样。就像钱奚梦在等着方乐芹回答“怎么了?”,听到那句“是呀”的方乐芹已然呆掉。
人在知道真相之前,总爱不断地试探,询问,妄图更为接近最后的秘密一些。可是一旦那层层叠叠的迷障被一吹而尽,无所遮掩的事实,又是否每个人都能安然承受……
面对钱奚梦那鲜少流露的单纯的疑惑目光,头脑一团混乱的方乐芹再次与其确定,那个与钱妈妈相处十多年,将钱奚梦拉扯大的女人是不是叫傅绮烟。在得到钱奚梦肯定的回答之后,方乐芹像是被抽空了一般,不晓得接下去该怎么做才好。
自然,钱奚梦不会那么善良地由着方乐芹胡思乱想。早就看出苗头不对的钱奚梦,既然愿意承认,自然不会简单放过。
一个是心思深重,一个是心乱如麻,细心问,老实答。钱奚梦这才知道,方乐芹昨晚的异样,是因为她在楼下撞见了傅绮烟。
“我不要去你家了。”说透了傅绮烟和两家的关系,方乐芹沉默半晌,再开口已是冷静下来的语气。
方乐芹和顾千瑶不同,一句话出口,撒娇和赌气的可能性都在负值到零间徘徊。钱奚梦知道,但不会纵容。
“因为傅姨?”钱奚梦不温不火地问道,见方乐芹点头,毫不留情地补上一句:“那你是不是也要因为傅姨和我分手?”
本能地摇头,动作做到一半,方乐芹却发现,其实这的确不是个凭本能就能解决的问题。“这根本是两件事情,你不要扯到一起讲好不好。”方乐芹没什么底气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