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萤儿闭上眼,深吸口气,握了握拳头,又睁开眼,转过身来,就伸手解起郎长清的衣带来。郎长清不知她要做什么,倒是没拦着:“怎么了?”

刘萤儿抬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:“不论怎么说,如今我们都成为夫妻了。这夫妻之礼于情于理都该办了。”

郎长清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起来:“你说这事啊,我本想着你累了一天,怕折腾到你,先歇一晚。没想到你倒急了。”

刘萤儿赶紧送开手,脸上通红,转过身去,背对着郎长清,气得不行:“谁急了!你才急了呢!我好心提点你,怕你不懂规矩。”

郎长清赶紧贴上去,将人抱在怀里,又在她耳边亲了亲:“是我急了,是我急了。那夫人行行好,理理我呗。”

刘萤儿还在为自己方才的行为羞恼着,哪儿肯转过身去:“不理!”

郎长清既然知晓自家夫人今晚还不算累,自然不肯放过了,手环抱住刘萤儿,将刘萤儿的手握在手心摩挲着,又在她耳边亲着舔着,好生哄着:“那我今晚睡不着了。”

刘萤儿不堪其扰回过头来,被郎长清逮了个正着,两人唇舌缠绵一处……郎长清抚着亲吻着,沉浸在温柔乡里。温柔乡太温柔,郎长清陷进去便迷醉了,细碎的声音又让她越发沉醉,脑子哪儿还有半点清醒。

第17章

郎长清素来是早起的,哪怕新婚夜折腾到很晚,天微亮,她便醒了。她醒来迫不及待地侧头去看枕边人,见她睡得正沉,不由地放慢了呼吸,慢慢侧过身,看着她。

刘萤儿的嘴角还挂着发丝,郎长清怕她难受,轻轻将发丝拨开,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,意犹未尽地缩回手,乖乖地盯着她看,看得久了,迷迷糊糊的,她又睡了过去。

等她再醒来,外头已经大亮,刘萤儿还睡着,郎长清忍不住伸出手指放在她的鼻子底下,确认还好好的,便放下心来,索性侧着身子撑着脑袋,一本正经盯着人看。

过了一会儿,刘萤儿慢慢转醒,一睁眼便看见郎长清侧躺在一旁,撑着脑袋盯着自己看,脸上一红:“你怎么不叫醒我?”

“叫醒你做什么?左右我们也不用起来敬茶,你昨天累坏了,多睡会儿。”郎长清不以为然。刘萤儿转过身来,一动身子才发现不适,身子就像散了架般,酸痛得很,尤其是不可言喻的地方,难受得不得了,她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为何,心中气恼,看着罪魁祸首就在眼前,想起这人昨夜哪儿有半点怜香惜玉,不管不顾的,她伸手就打了过去。

新婚头一天便被打的郎长清一手捂着脸,委屈极了:“你为何要打我?你不会是要反悔吧,昨夜可是你先提出来的,你要负责的。”

刘萤儿气得说不出话来,想抬腿替她,可哪里抬得起来,瞪了她一眼:“滚!”郎长清看着自己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夫人,也顾不上自己的委屈,伸手去拉刘萤儿的手,好在刘萤儿没什么力气挣扎,也就由她牵着了:“萤儿,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什么了?你跟我说,我会改的。”

刘萤儿看她这般,却又委屈起来了,她不知郎长清这些话都是哄骗自己的还是真心的,若是真心,明明说过会好好爱护自己,怎的夜里又这般任性,不顾自己感受。刘萤儿越想越难受,哭了起来。

郎长清吓得赶紧抱住她,一手替她擦起泪来:“怎么了?我哪里做得不对,你跟我说,你真气,就多打我几下,没事的,你别哭啊。”

刘萤儿见她紧张十足,又觉得许是自己想岔了,没好气地推了推她:“我难受。”郎长清以为她说的是心里难受,抓起刘萤儿的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招呼,刘萤儿赶紧收住了,没有打到:“你做什么呢!”

虽说方才她在气头上打了郎长清,可打完就心疼后悔了,现下当然不会打下去,郎长清却不得章法:“你不要憋在心里,打我或许会好受些。”

刘萤儿总算明白过来她会错了意,但见她这般紧张模样,又安心不少,心情也总算缓和过来,欲言又止,脸上红了又红:“我不是心里难受。”

郎长清睁大了眼:“那你哪里难受?”若不是两人现下都未着寸缕,她定是要掀开被子查看一番,怎么昨夜还好端端的,现下就难受了?莫不是着凉了?郎长清这般想着,就伸手在她额上摸了摸,“可是着凉了?”

刘萤儿不好意思看郎长清,低下头去,声音如蚊虫般:“是腰上、腿上和那里不舒服。”郎长清耳聪,自然听见了,也明白过来,脸上一热,满是愧疚:“对不起,我也是头一回,不知道会这样。你难受得紧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