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萤儿往湖面看去,一艘画舫渐渐靠岸,定睛一看,一人坐在画舫外头,越看越眼熟,用手肘轻轻捅了捅边上的郎长清:“你看那儿。”

郎长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很快就看见了郎长白,好家伙,怀里坐着一个姑娘,亲得火热,那手都伸到人家衣裳离去了,郎长清顿时觉得左脸火辣辣的疼,赶紧撇清:“那不是我!”

刘萤儿见她这如惊弓之鸟一般,笑了起来,戳了戳她的脑袋:“我知道。”郎长清又看向郎长白,哪里有要停手的意思,终于坐不住了,起身就跳上画舫,还不忘拉着刘萤儿一起,她是不敢将刘萤儿独自留在哪里的。

郎长清跳上画舫,走到郎长白边上,一手捂住刘萤儿的眼睛,咬着牙走到长白边上,拍了拍长白的肩。郎长白正是兴起的时候,被人打扰火气一上来,伸手就用上内力打了过去,可惜他的功夫在郎长清眼里算不上什么,轻轻松松握住了他的手掌:“你还反了你了!”

郎长白这才看清是谁,还没来得及同怀里人解释,就被郎长清揪着耳朵离开了。

郎长白规规矩矩跪在将军府的书房里,委屈巴巴的:“我也没以你的名义也不行吗?”郎长清还没开口,刘萤儿坐在一旁说着:“你无论如何都是顶着郎家的名义,你在外头胡来,少不了长清要替你在后面收拾烂摊子。”

郎长白转头看着刘萤儿,不服气极了:“要你管!”

郎长清听了,怒视着他:“你二嫂怎么就管不了了?所谓长兄如父长姐如母,你没有姐姐,二嫂管管你还不行了?”

郎长白看着二姐,一时无语,他怎么就没姐姐了?

刘萤儿笑得十分得意:“就是就是,你以后在我跟前老实点,小心你二哥收拾你!”

郎长白翻了个白眼:“狐假虎威。”郎长清顺着刘萤儿方才说的话继续说着:“你二嫂说得也没错,你成日在外头这般胡闹,虽然不再用我的名头了,但迟早要惹下祸端,你也老大不小了,一直这般下去,以后怎么见列祖列宗?”

郎长白叹了口气:“我也知晓这般不好,可这事也没那么快就改得彻彻底底的,给我点时间嘛。”

郎长清听了,倒是挺相信他的,但面上故作严厉:“这次影响甚大,若方才那人不是我,你已经与人动武了,总归要家法伺候,让你长长记性。”她本是想听弟弟再认错几句,便揭过了,以前长白犯错也是如此。

长白也是知晓,正要开口认错,却见刘萤儿递上一根鞭子:“家法我已经请来了。”姐弟俩看看鞭子,又对视一眼,长清看向刘萤儿:“要这样吗?”

“你们军人不就讲究军令如山言出必行的吗?”刘萤儿倒是一脸无辜。长白清了清嗓子,上前一步,在长白背上抽了一鞭子,正要将鞭子放下,刘萤儿又开了口:“结束了?”

长清凑到她耳边,轻声商量着:“差不多了吧。”刘萤儿点点头:“你做主便好。”长清将鞭子放下,留下话让长白好好反省,便带着刘萤儿出去了。

长清将刘萤儿带到一旁卧室:“我突然想起还有两句话要同长白吩咐吩咐,你先在这儿歇歇,我去去就来。”刘萤儿一脸狐疑地看着她:“你们说什么还需要瞒着我?”

“不是不是,我就是教训教训他,让他对你不要这般不敬,你在那儿不是不好意思么。”郎长清的解释倒是说得通,刘萤儿点头留下等着。

郎长清快步走回书房,来得突然,见长白正从椅子上弹起来要跪回原地,连忙阻拦:“行了行了,挨过鞭子也长教训了,今天就不用跪了。”

郎长白坐回椅子,热泪盈眶:“我就知道二姐心里还是有我的。”长清见不得他如此模样,皱了皱眉,又勉强伸手拍了拍他的背:“我有个事要问你。”

长白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,长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咳了一声:“那个,你先前顶着我的名义,惹得那些姑娘对你投怀送抱的,你是怎么做的?”

长白怀疑自己听错了,又怀疑二姐是在诈自己,皱起了眉:“我没做什么啊。”这下轮到长清困惑了:“不应该啊,明明我们俩长得一样,为什么那些姑娘恨不得黏在你身上呢?”

长白瞪大了眼睛,虽说他不大乐意刘萤儿当自己的二嫂,但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,二嫂也只能是刘萤儿了,便又有些护着的心思:“你有二嫂还不够?”

长清知晓他误会了,拍了一下他的脑袋:“胡乱想什么呢!你就说说,你对今天那姑娘做了什么?”

“做了什么,你们不都看见了吗?”长白奇怪地嘟囔了一句,顿时福至心灵,满是惊诧地看着长清,“你该不会还没亲过二嫂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