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萤儿看着长清:“去王府赏花会的人是你吧?”郎长清点点头:“长白向来不参加这些事,是故许多人都不知晓我还有个长得一样的弟弟。”

刘萤儿放心了些,又问:“那问我讨香囊的人是谁?”

郎长清听了,微微有些失落,又皱着眉去看长白,刘萤儿明白过来,想起那些心有所属的话并不是郎长清说的,心中也有些失落。郎长白不乐意了:“是我讨的又如何,这香囊还不是挂在你那儿。”他自是发现自家姐姐腰间挂着个香囊了。

刘萤儿要继续问,又看了一眼郎长白:“你先把耳朵堵上。”郎长白一脸不乐意:“你们还有什么事是我听不得的?”郎长清一脚踹在他的椅子上:“让你堵上就堵上,话多什么?”

郎长白不情不愿地将耳朵捂住,刘萤儿看着长清:“在林子里救我的是不是你?”郎长清点头:“是。”“那日送我回王府的是不是你?”郎长清又点了点头:“是我。”刘萤儿脸上终于有了笑:“让你弟弟回去吧,我盘问完了。”

郎长白走了,郎长清喝了口茶,看着刘萤儿:“郡主好像还有件事没有盘清。”

“什么事?”刘萤儿还有些奇怪,自己也就遇见过她那么几回。

“你的三个巴掌,打的都是我。”

第6章

刘萤儿看着郎长清眼里的玩味,哪里肯认错,错开眼去,硬着头皮辩解着:“子不教父之过,长兄如父,你弟弟犯的错你来受罚也没什么不对。”

郎长清闻言点了点头:“可惜啊,我不是长兄。你没听见长白方才叫我二哥?”

刘萤儿侧头瞪着郎长清,郎长清丝毫不觉心虚,反向她挑了挑眉。刘萤儿没料到郎长清也会如此无耻,正要开口嘲上几句,郎长清却侧着脸凑到自己跟前,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:“你看看,这还疼着呢。”

刘萤儿看清自己打的掌印,心虚起来,自己确确实实是打错了人,也饶是郎长清好脾气,竟是从未还手,也无怪罪,甚至几次三番救护自己。刘萤儿要伸手轻轻摸摸,到底没有摸上去,将手放下:“那你说要如何?”

听了刘萤儿的话,郎长清笑得春风得意,哪儿有方才半点委屈样儿,郎长清双臂搭在桌上,身子微微上前:“三个巴掌,你便陪我三日来抵消,如何?”

刘萤儿一听,脸上涨得通红,正要开口骂人,郎长清也立马反应过来,脸上通红,慌慌张张地抬起手连连摆着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就是想让你陪我在定南到处走走。”

刘萤儿知晓她没有别的意图,也放下心来,倒是爽快地应下:“自是可以。”郎长清立马接话:“今日不算。”刘萤儿听她竟是连这一晚时间也要计较,知晓她是想同自己多待会儿,脸上一红,低下头去,有些羞涩起来。

“今日有些晚了,明日我带你去戏院听戏。”刘萤儿倒是很快便想好了明日的安排,郎长清从善如流地点头应下,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,将点心吃了。

“长白这人眼光倒是不错,点的点心没出什么差错。”郎长清感慨一句,刘萤儿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:“他怕是这里的常客,我撞见他调戏民女便是在这里。”

郎长清笑着:“我回去自会罚他,郡主放心,这三日,他都不会出府惹你不快。”刘萤儿想起郎长白那听话的模样:“他倒是听你的话,还不算无药可救。”

两个人往王府走去,走了一会儿,路上便又是冷冷清清没了人。郎长清向刘萤儿靠近了一些,刘萤儿的心便提了起来,在手被郎长清握在掌心后,那一颗扑腾的心又落了回来。

郎长清有些紧张,却不敢声响,静静拉着人走了几步后,才安下心来,轻咳一声:“我明日早些出来,我们一起用晚膳。”刘萤儿点了点头:“戏院里的饭菜也不错,我们可以边吃边看。”

“那自是再好不过了。”说着话,两人已经走至王府附近,郎长清头一回觉着定南太小了些,颇有些不满:“那戏院该是挺远的吧?”

刘萤儿听出了她的意思,忍不住偷偷笑了,侧过头看着郎长清时,却是哼了一声:“若是远了,我便坐轿子回来。”郎长清赶紧制止:“使不得,使不得,我们走回来便好,不必坐轿子。你若是走不动,我可以背你。”

刘萤儿将手抽回,娇嗔地瞪了她一眼:“想得美!”说着向王府大门走去,郎长清不舍地同她挥手道别,刘萤儿挥挥手,转身走了。

第二日午后,郎长清早早就来候着了。刘萤儿过来时,瞧见她笔直地站在那儿,比城门的守卫还要认真些。又见她似是有心装扮过,比去王府那一回还花了心思,若不是站着的模样还满是将军的威仪,活脱脱便像个贵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