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行的两名小太监也吓到了,赶紧左右伸手托住。
陶略非跪不可,赵公权强力阻拦,慌忙问道:“陶总管,您这是何故?”
陶略叹道:“唉,都是老奴管教无方,这邵平波虽是朝廷官员,却无实职,暂还在我黑水台任职,还是我黑水台的人,听说这不懂事的家伙昨天又跑到赵府打扰了赵大人。老奴实在是于心不安,在这给您赔个不是,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赵公权顿时笑的尴尬,“不关陶总管的事,不关陶总管的事。”
陶略:“的确是老奴没管教好,赵大人,您管教的好,就该您帮老奴好好管教管教这些不听话的东西。”
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,说的赵公权心里有些发毛,忙道:“陶总管,言重了,您言重了。”
陶略:“那赵大人这是肯原谅老奴了?”
“这……”赵公权无语,辩解道:“陶总管,邵平波是邵平波,黑水台是黑水台,两码事,两码事。”
陶略意味深长道:“可他现在毕竟是黑水台的人呐!唉,算了,既然赵大人不计较了,那老奴就谢过了,赵大人公务繁忙,老奴就不打扰了。”
赵公权巴不得不再扯这事,忙拱手道:“陶总管,您慢走!”
陶略欠身一下,转身走了,却边走边训斥左右跟随的小太监,“昨天跟着邵大人前去赵内史府惹事的人,都给我找出来,各领三十棍!传话下去,让儿郎们记好了,赵大人府邸岂是他们撒野的地方,以后见到内史府的人都要给我睁大了眼睛绕开走!”
“是!”两名太监应下。
正欲转身而去的赵公权身形一僵,听明白了,对方那话,哪是警告下面人的,分明就是说给他听的。
也懂了,他昨天打了邵平波,惹得这宫里的老家伙不高兴了,邵平波披着黑水台的皮,这老家伙十有八九是认为自己不把他放在眼里,在打他的脸。
什么叫见到内史府的人都要瞪大了眼睛?赵公权有些不寒而栗!
有些时候,他们这些朝中大臣不怕皇帝,毕竟规矩摆着,而陶略这种,规矩只是表面的,表面上比谁都做的讲规矩,而背地里可不会讲什么规矩。尤其是陶略手握的黑水台,那是晋国的情报机构,势力庞大,渗透广泛,手上不知掌握有多少的料,平常不介入朝政还罢,这要是针对上了,他这种可吃不消。
固然心惊,却也有些火大,邵平波就是利用了黑水台的身份作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