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平波目光闪烁,前面就察觉到有些不对,现在对方这怪怪的话,越发让他有所察觉,试着问道:“京城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大司马有什么提点之处,不妨明训!”
高品呵呵一笑,没多说什么,挥手示意了一下,示意让信使进来。
之后便坐回了案旁,翻弄着桌上的文书,一副忙于他事的样子。
很快,一名跟随邵平波的黑水台人员入内,帐内行礼后,将一份密信呈交给了邵平波。
邵平波斜视高品的目光收回,落在了手上摊开的纸上,一瞧上面内容,一见上面一开头便写到七公主太叔欢儿擅闯朝堂,立刻便被内容给吸引了。
然而越往后看,他持信的手渐渐颤抖起来,脸色也变了,继而浑身似乎都有些在颤抖。
静立一旁的邵三省发现了不对,顿时担忧,试着唤了声,“大公子!”
坐在案后的高品亦停下了手上动作,盯着邵平波的神色反应,发现邵平波的脸色都白了,几乎是转眼间失去了血色,变得苍白。
心中唏嘘感叹一声,朝中那些人下手太狠了,这种事换了任何人都难以接受,就算邵平波答应了,也在邵平波身上埋下了隐患,今后对公主稍有不敬的话,便有可能引来陛下猜忌。
就算陛下不猜忌,也立马会有人拿此事来做文章,他甚至能想到某些人会怎么干,为何对公主不敬?因为什么?或延伸到对陛下不敬上去,或又延伸出和陈长功有关的事来。总之只要邵平波继续往上爬,就不断会有人不停的拿冷刀子捅,邵平波能承受多久?
出了这事,他甚至有些怪尹除糊涂,好好的,杀陈长功干嘛,不杀陈长功就不会有这事。
可他也没办法去怪尹除,尹除为了守住西屏关,为了稳定军心,不惜得罪皇帝,为将者做到了这个地步,他这个主帅是说不出半个“不”字的。
“大公子!”邵三省忽一声惊叫,抢步过去,扶住了邵平波。
因看完信的邵平波突然一把揪住了自己胸口,呼吸明显紊乱了,邵三省太了解他了,知道他必是受了巨大刺激,又出现了犯病的征兆。
邵平波目光从纸上挪开,与高品对视在了一起,此时,他终于明白了高品那些话是什么意思,拿着信的手在哆嗦,语气也在颤抖,“大司马,我在前线为晋国呕心沥血,朝中却有人在背后加害邵某,一群奸臣贼子!”
邵三省一手扶着他,一手抽了信到手来看,迅速看过后,大惊!
高品站了起来,抬手打住,沉声道:“什么奸臣不奸臣的,老弟,有些话,你在我这大帐里可以说说,出了这大帐可不能再胡说了。你无凭无据,哪来的奸臣?胡言乱语传出去了是自找麻烦。不管你我心里清楚些什么,公主下嫁,说起来他们也是好心,连陛下也说不得他们半个不好,这道理你应该明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