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师范等人被拿下,叶逊还在继续下手。
“钱知州!你治下出现诬告谋逆的端行,你说怎么了结?”
钱渊像霜打的茄子,垂头丧气道:“移交按察司,按律法严办!”
陈师范等人一听,吓得腿全软,跪倒在地上磕头求饶,被叶逊一挥手,叫着都拖出去。这些人都已经没有太多价值——就算拷问,也绝不会问出与南海十二家,以及黄承佑、钱渊相关的证据来。
层次太低,还够不到那么高,所以他依然盯着钱渊打——我治不了黄承佑,还治不了你?!
“移交法司,按律严办就算了?广州从州到县,不需要整治一番?官家励志图新,强国富民,而今灭西夏、收燕云、定漠北、平东北,四海归心,万民臣服。你治下居然有人诬告有谋逆之举。这是给官家的文治武功,大宋的太平盛世抹黑啊!”
叶逊神清气闲地说道:“看钱知州这个样子,可能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啊!太宰和尚书省正在推动‘努力学习、切实进步’大运动,力求做到‘统一思想、端正作风、改掉陋习’的目的。”
说到这里,叶逊很是痛心疾首,“看样子南海郡以及广州等地,执行得不到位啊,力度不够啊。本郡心中惭愧,钱知州也当也痛定思痛!”
随即话锋一转,“这样,钱知州,本郡送你去开封翰林院研修班去学习一段时间。你是南海郡首州,是州县的领头鸟,你学好了,才能给南海郡各州各县起着模范作用。去吧,事不宜迟,后天就动身。”
钱渊微微颤抖,不是是气愤还是害怕。
去到开封城,进开封翰林院研修班学习,在平时都是地方官员求之不得的机会——因为这是提拔所必须的预备动作。但是目前这个情况,钱渊相信,绝对不是提拔自己。
经过刚才的交手,叶逊已经认清自己的立场,毫不犹豫地要把自己挪走——学习至少要半年时间,再加上一来一回在路上耽误的时间,大半年时间没有了。更何况,学习完后,自己还能不能回广州都不知道啊。
叶逊,你真是太狠了!
“郡守,广州是南海首州,庶事杂繁,属下怕一时脱不开身。”钱渊还想挣扎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