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州,淮东要镇,更是淮河第一繁华之地,与南边的扬州并称为淮扬。
赵似与宇文虚中、叶逊、岳卓群结伴走在楚州山阳城的街道上,李芳和于化田紧跟其后,又保持着一点距离。
宇文虚中是左散骑常侍兼机要局都事,常伴御驾左右。
侍中谭世绩坐镇开封城,汇总各处的信息,整理好后发给行在。
叶逊原本要去就任南海郡守,赵似邀请他一起南下,到上海再转船南下。因为他在江东郡任事多年,往来开封与江东多次,可以做个向导。
几人从最繁华的淮阴大街走过,两边的商铺是鳞次栉比,门口悬挂着各色的幡旗和招牌。穿着干净利索的伙计们站在门口,带着殷切的笑容招呼着南来北往的客人。
“客官你里面请!我这里是上好的松江棉布,泰州的棉花、苏州的织机、上海的染料,丢海里十年,不坏不褪色。”
这个太吹牛了啊!
“客官你往里看!我店上有上好的江宁天鹅绒,官家亲自赐的名,蔡王殿下亲笔题的字,你瞧瞧,这瘦金体,普天下也只有蔡王殿下写得出。俺家的天鹅绒,跟这字一样,风姿绰约、超凡脱俗!”
赵似忍不住停下来,看着店铺上的匾额“天鹅出金陵,风姿倾东南”。
“还真是十一哥写的。”
宇文虚中在旁边说道:“大官人,听说蔡王殿下去年又纳了四位妾侍,生了六个子女。莺莺燕燕、盈府儿啼,用度极大,有些入不敷出,所以暗地里放出价码,一张条幅的润笔费若干,一幅抄录润笔又若干。”
“化田,十一哥真是这样?”赵似头也不回地问道。
“大官人,蔡王殿下过于怜香惜玉”于化田上前半步轻声答道。
“十一哥的老毛病。大伴,以后每年记得从内库里拨五万银圆给十一哥,这月先给一笔,就当补去年的。以后每年腊月二十八给付。”
“是。”李芳应道。
“九哥的身子骨怕是熬不过今年了。朕的亲兄弟只剩下十一哥这么一位了,希望他福寿安康”
赵似感叹了一句,继续往前走着。
走到一处酒楼,熙熙攘攘,热闹非凡。赵似正好有些饿了,闻到里面飘来的菜香味,顿时走不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