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东京之事,遣一良将前去就行了,何必亲身犯险呢?”萧陶苏斡代表众人劝道。
萧得里底、耶律大悲奴、耶律化息、萧诚干、耶律乐师等人纷纷点头附和。
萧乙薛说得更是直白:“殿下,而今南京初定,人心难测。一旦你率兵离京,远赴东京,恐有变故!到时候,恐百口莫辩。”
耶律大石长叹一口气,心里明白其中的关窍。
鸭子河弑杀天祚帝一事,几经变故,先是推到耶律阿思、萧奉先兄弟身上,而后又推到耶律余睹和耶律章奴身上。
耶律大石似乎被洗刷清白了。但是有心人都知道,耶律大石曾是耶律余睹的心腹和智囊。弑君一事,耶律大石要说自己毫不知情,谁相信?
万一耶律大石离开南京,有心人控制住天锡帝和皇太子晋王殿下,以他们的名义,宣布耶律大石为鸭子河弑君一桉的主谋,那他就全完蛋了。
一番心血就完全付之东流。
耶律大石嘶哑着声音,沉声说道:“这些我都知道。可是东京,我们必须得收复,而且必须要快。西北那条龙,很有可能已经动员兵马,正在向鲜卑山进军,随时会进入到上京道。时间不等人。”
说到这里,他的声音越发地高亢。
“东京,又是如此重要。它一旦有失,东北那些女真、铁骊和室韦人,就会肆无忌惮,可能会成为反噬我们的恶狼。必须收复东京,再耀兵东京道,震慑和威压东北诸部。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萧陶苏斡急了,厉声说道:“你说的这些,我们都知道。可是现在南京城里什么情况,你也知道,万一有什么闪失,你就身败名裂,死无葬身之地!”
耶律大石闭着眼睛,脸上痛苦不已,过了许久,才徐徐睁开眼睛,坚定地答道:“我所做的这一切,都是为了大辽中兴。只要大辽能够清邪扶正,重新崛起,我个人的荣辱又算得什么!”
众人热泪满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