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开京都城之后,我就没再吃过糖葫芦。”傅子音捻起糖葫芦,“没想到,你居然……其实我也知道,年少时的情分虽然真,却也当不得真,可母亲告诉我,有些事得自己去争取,你一次都不去试,怎么知道不行呢?”
这些年,靳月的身子明显不怎么好,年轻时的那些病根,一一来袭,傅九卿便带着她周游天下,闲事不管。
母亲说,别以为一辈子刚刚开始,就可以肆意挥霍,世间最缺的就是后悔药,再好的大夫,亦是无解。
傅子音一开始不信,后来……
她信了!
“音儿?”宋睿定定的望着她,“彼时你没有开蒙,我从未告诉过你,放你走了。但是现在,你既然来了,我便不舍得让你走。
母后和皇祖母说过,宋家的人,骨子里便有自私的劣根性,我原是不信的,遇见你之后,我便信了!”
为何青梅竹马最难忘?
为何少年情动最情深?
不过是,最纯粹。
傅子音皱眉,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宋睿,我来看你不代表你能对我做什么?我傅子音虽然没什么本事,也非出身富贵,但绝不于人为妾。来过了京都城,算是把这份羞辱还给了你们宋家,以后山高水长任我逍遥。”
“你要走吗?”宋睿问。
傅子音坐定,捏着糖葫芦吃得津津有味,“那山粉糊的铺子,是你的意思吧?”
“是!”宋睿坐定,“你莫顾左右而言他。”
傅子音抬头瞧了他一眼,“想留我?”
宋睿点头。
“一根糖葫芦?”傅子音问。
宋睿想了想,“你想要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