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韵儿点头,眼角有些红,“饿了吗?芳泽,你送点吃的去她房间,盯着她好好吃饭,免得一不留神,又跑没影了!”
语罢,齐韵儿转身回了寝殿,“这丫头,真是不让人省心。”
眼角的泪,终是没能落下。
待回到自个房间,阿鸾瞧了一眼芳泽,“你盯着我作甚,去给我弄点吃的吧!好姐姐,我饿了!”
“你……”芳泽叹口气,从袖中摸出了一瓶药,“脱下来吧!”
阿鸾神情一震。
“你以为这宫里的事儿能瞒得住谁?”
芳泽走上前,帮着她把外套脱下,“主子不拆穿你,由着你胡闹,背后不知心疼成什么样,她只是惯着你罢了!”
乍一眼阿鸾背后的血色斑驳,芳泽冷不丁倒吸一口凉气,“这……”
“没事,就是一顿打。”阿鸾云淡风轻,“你去拿把剪子来,内里的衣裳怕是脱不下来了。”
芳泽红了眼眶,取了剪子将衣裳剪了,干涸的血色因着撕扯,忽然间又开始往外冒,芳泽握着剪子的手愈发抖得厉害。
“怕什么?”阿鸾低喝,“你们不都说这宫里吃人不吐骨头吗?以后见血的日子多着呢!”
总得习惯!
芳泽拭去眼角的泪,将衣衫碎片一点点的清去,捻着帕子擦去血色,快速为阿鸾上药,“你若是疼就喊出来,别憋着。”
“姐姐都知道了?”阿鸾又问了声。
芳泽低低的「嗯」了声,“不只是主子,整个宫里都知道你挨了打,不知道有多少人喜闻乐见,眼巴巴的等着看你笑话。”
“倒是让我出了名。”阿鸾笑了一下。
芳泽皱眉,取了绷带为她覆伤口,“你还笑得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