梧桐缓步走到梳妆镜前,瞧着桌案上的纸,徐徐伸出手去。
一旁的霜枝目不转瞬的盯着她,恨不能用眼神,在梧桐的手背上烧出个洞来。
摊开纸张,里面写的是药名,可见是一张药方。
眉心突突跳,梧桐将纸张折好,放回了梳妆台上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姨母以为呢?”靳月美滋滋的吃着荷花酥。
梧桐仿佛意识到了什么,袖中双手蜷握,身子微微绷直,“你……”
“城内时局这么乱,瞎子都没走,说明还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,我知道……你没那么重要。可是,你自暴身份,又看住了折兰,瞧着像是投诚,实际上却不尽然!”靳月可没那么好骗。
如果是两年前,她一定对这些,来之不易的亲情,珍而重之。
可现在,她不需要这位姨母的,所谓的亲情了。
“之前我猜不透,后来闹了一出,说是来找什么图纸的,我权且信了,但是我没见过,傅九卿也没提过,你们的人都被抓了,便退而求其次,想撤出石城。”靳月狠狠皱了皱眉。
霜枝有些担虑,“少夫人?”
靳月叹口气,“你们要的,是这个吧!雾迷的方子。”
“月儿?”梧桐嗓音带颤,“不是这样的,我……”
靳月淡然打断她的话,“是不是也不重要,你我本无缘,全靠骨子里的血,相互之间最大的牵扯就是我母亲,可我没见过母亲,也不认得你。
尊你一声姨母,也是最后一次这么喊你,拿了这个东西,去救你的孩子!以后,我母亲跟你们南玥古族,再无半分干系。”
“还不快走!”霜枝愤然。
梧桐呼吸微促,“我怎么知道,这东西是真是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