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鸾捏着花生酥的手,稍稍用力,只觉得满屋子的酥香都成了罪过!
“月儿莫要贪嘴便是。”阿鸾的声音,轻轻柔柔的,这会倒是连瞧都不往门口去瞧了,安生的坐在了靳月对面,“是为娘思虑不周,倒是忘了你不能吃太甜的,太咸的。”
靳月将手中的花生酥悉数塞进嘴里,“都是自家人,谈什么周不周的?娘做的花生酥,委实好吃得很。”
“喜欢便好!”阿鸾笑了笑,伸手将盛满花生酥的碟子推到一旁,“少吃点,待你安生的诞下孩子,娘再给你做,彼时便没什么要紧了。”
靳月颔首,“是,有的是机会。”
心里却很清楚,来这儿可不只是单纯的吃花生酥,只怕还有别的缘由。
不过,阿鸾不开口,靳月权当不知,什么都不问,老老实实的当做是一场母女间的寒暄。
屋子里欢歌笑语,院子里……折月只觉得自己的上半身都快折在这儿了。
奈何,明珠就在檐下站着,双手环胸,怀中抱剑,好整以暇的盯着她,瞧着是替主子守在门口,保护主子的安全,可实际上呢?
折月心里是有怨气的,明艳的脸上泛着煞白之色,额角亦有薄汗渗出,渐渐的沿着面颊徐徐坠地。
“这是七皇府!”明珠面不改色,“七皇妃怎么说,底下人就得怎么做,这是规矩,谁都不例外。”
折月,连七皇府的丫鬟都算不上!
“我能不能起来?”折月问,“腰疼。”
她用的北澜话语,明知只管装聋作哑。
她说她的,明珠说明珠自个的,“我呢,是大周来的,听不懂你这叽里呱啦在说什么,我只听七皇妃的吩咐,既然皇妃没说让你起来,你便继续保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