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春秋皱了皱眉头,“你是说,你跟宋烈一起逃出来?为什么要用逃这个字呢?是受到了挟制?还是被人控制?”
青卷无力的躺在床榻上,睁着一双空洞洞的眼睛瞧他,想说却又说不出话来的感觉,要多痛苦有多痛苦,没有体会过是无法感同身受的。
“那我说慢点。”裴春秋看了管家一眼,两个老头子凑在床前,目不转瞬的盯着青卷,“这样吧,我若说得对,你眨一下眼睛,说得不对,你眨两下眼睛,这总成吧?”
闻言,青卷眨了一下眼睛。
“成!”管家忙道。
裴春秋举起一根手指头,“第一个问题,南王还活着。”
青卷眨了一下眼。
裴春秋又举起第二根手指头,“第二个问题,你们被人抓住了!”
青卷又眨了一下眼睛。
“第三个问题!”裴春秋低声问,“你们逃出来了,但是南王失踪了,是这个意思吗?”
青卷眼角滑过一丝清泪,狠狠眨了一下眼。
“完了完了!”管家急得直跺脚,这要是让公子知道,还不得急死?人丢了,也不知到底丢哪儿了,这、这可如何是好?
裴春秋皱了皱眉,“现在说完了,为时过早,还是先把消息送去行辕再说,接下来该如何做,且等着他拿主意罢!”
“只能如此!”紧了紧手中的纸条,管家幽然叹口气。
青卷还不能说太多,可他身上的伤足以代表当时状况的惨烈,他终是有负公子所托,没能把宋烈安全带回来,如今也不知道宋烈身在何处。
浓浓的无力感,不只是清隽,傅九卿亦是如此,总觉很多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,可最后呢?脱离了掌控之事,要想重新扭回来,委实不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