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玄青点点头,转而瞧着安康生,“慕容安,你说的这些,单凭你手中的这些证据,是起不到作用的!”
言外之意,除非他有更确凿的证据!
“一桩桩一件件,罪民会悉数呈上证据。现在……罪民请求皇上,允准证人上殿!”安康生磕头。
都这个时候了,宋玄青也没什么可拦着,该怎么办就怎么办,不消片刻,便有几名略显畏缩的男人上了金殿,毕恭毕敬的磕头,高呼万岁。
“这些是什么人?”宋玄青问。
“你们自己说吧!”安康生开口。
三个男人排排跪,慎慎的瞧着眼前的燕王妃和宋宴,终是低声开了口,“咱们是燕王手底下的军士,当年曾经参与过矶城一战,随、随小王爷出发前往矶城。”
燕王妃的眸子骇然瞪大,显然没料到安康生会突然跳到了两年前的矶城一战上纠缠,她忽然有些慌了,若说十多年前的事情,众人兴许听得云里雾里,不辨真假,那么两年前发生的矶城一战,可真真是记忆犹新啊!
“当时、当时我们受到的命令是,若是女子军出战迎敌,咱们、咱们按兵不动,不可驰援!”这话是什么意思,人尽皆知。
也就是说,当年的矶城一战,不是战败,而是放水。
有人要女子军死!
“什么?”宋玄青不敢置信的站起身,双手摁在御案前,身子微微前倾,“你把话给朕说清楚,什么叫不可驰援?你们收到的命令,难道不是朕下达的旨意,让你们剿灭矶城匪盗?”
所以说,是燕王府擅自改了军令,以至于最后……整支女子军孤立无援,靳月被逼跳崖?
军令如山,岂能朝令夕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