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玄青一口气卡在嗓子里,咽不下吐不出,临了还不得不赔着笑,“母后所言极是,朕今儿过来,就是想、想跟母后拉拉家常。近来朝政繁忙,北澜使团在京,朕许久不曾陪母后说话了,母后莫要怪罪儿臣!”
“你是哀家的儿子,可你也是天下人的皇帝,忙的是江山社稷的大事,哀家还没到老糊涂的时候,皇帝只要心里还念着哀家,哀家这心里就满足了!”
太后掖了掖身上的毯子,眉眼微合,“攘外必先安内,皇帝既然下了决心,还是先管好家里事吧!”
饭要一口一口的吃,事儿得一件一件的做。
“是!”宋玄青起身,“那儿臣就不打扰母后休息!”
太后闭着眼,没说话。
行了礼,宋玄青疾步踏出寝殿。
“恭送皇上!”芳泽行礼。
及至皇帝离开,芳泽转回软榻边上,“太后娘娘,皇上走了,您看这……”
“皇帝是个聪明人,他知道该怎么做。”太后翻个身,“哀家老了,保不住那么多人,只想保住阿鸾的女儿,其他的……皇帝始终是皇帝,哀家到底只是个太后。”
芳泽叹口气,没再多说什么。
海晟为宋玄青撑着伞,“哎呦皇上,您慢着点,仔细脚下。”
匆忙回了御书房,宋玄青又重新打开了画卷,“真是越看越像,越看越……肯定是他!这般容色,委实不是寻常人,如今朕知道了,竟然是个皇子!”
“皇上?”海晟有些犹豫,“那您为什么不问太后呢?”
问太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