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九卿将掌心贴在她的脊背上,轻轻的拍着,如同哄着不谙世事的孩子,耐心而又谨慎,他是那样的小心翼翼,护着掌心里的宝。
夫妻两个窝在一处,一个静静的听着、陪着,不厌其烦;
一个絮絮叨叨的说着,说到情动处,免不得红了眼眶,钻进自家相公怀里,蹭点安全感。
东方的鱼肚白,一扫昨夜烟雨凄寒的阴霾,初阳便是希望,于山那边冉冉升起。
马车离开傅家,直奔医馆。
四海早早的开了门,靳丰年早就吩咐过他,是以靳月一来,四海便把小夫妻二人往后院引去,“靳大夫早就在等着了,知道公子和少夫人要来,提前让我在门口等着。月照姑娘已经出城了,说是昨儿夜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,要跟娘家人回个话,免得娘家人担心。”
所谓娘家人,自然是女子军众姐妹。
靳月没说话,心里只惦记着花绪的伤势。
下了地窖,见到了花绪的刹那,靳月面色骤白,奄奄一息的人儿,仰躺在床榻上,气若游丝。
“还活着!”靳丰年又强调了一句,“那药,护住了这丫头的性命,虽然还没醒来,不过暂时能扛一阵子,接下来只要不出意外,继续诊治,估计……好起来的机会能有五成。”
靳月点头,“五成也是可行的,只要没死,就有机会!”
“这么想就对了!”靳丰年道,“罗夜死了,这事终究到此为止,花绪为我们清理了门户,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,到时候你师伯也会过来,我两合计合计,机会就能更多一些。”
君山眉心微凝,罗夜……
“罗夜的尸体丢了!”傅九卿立在那里,面不改色的开口。
屋内,瞬时落针可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