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每见到宋岚,她就会觉得浑身上下的疤痕,都在隐隐作痛。
此前不知自己真实身份,不晓得其中缘故,现在却很清楚,那是宋岚给她的阴影,将卑贱与畏惧刻在了她的骨子里。
“不会再见到了!”傅九卿音色淡然,神色淡然。
靳月莞尔一笑,“我信你。”
倒是安康生,委实愣怔了片刻,俄而满脸释然,毫不犹豫的信任,曾经发生过,他亦是见过的……
“对了,沐老头招了没?”靳月问,“离魂阁的人说,事儿办得妥妥的,连苏大人都参与了,想来这事儿没什么纰漏,现在结果如何?那个二当家现在何处?”
安康生淡淡的笑着,“你那么着急作甚?老头受了点伤,这会正在休养,总不能逼死他吧?老奸巨猾的东西,想让他吐出真话,咱们就得有耐心,你说是吧?”
“也是!”靳月点头。
底下人进来奉茶,行了礼又毕恭毕敬的退下。
房门合上时,平地卷进一阵雪风。
傅九卿掩唇低咳,原就苍白的面色,浮起些许不正常的血色,黑鸦羽般长睫,因着咳嗽而止不住轻颤,瞧着格外孱弱。
“没事吧?”安康生担虑的望他。
说是担心傅九卿,还不如说他在担心靳月,妹妹的幸福终是挂在哥哥心头的刺,虽说傅九卿待靳月极好,是有目共睹之事,可安康生更关心……天长,地久。
恩爱这东西,唯有长久才算幸福,否则就是悲剧是折磨,能让人痛不欲生。
“少夫人,苏大人想见您!”明珠在外头说。
靳月瞧了一眼屋内的两人,“那我……”
“外头冷得厉害,我就不陪你过去了,在这儿等你!”说这话的时候,傅九卿瞥了安康生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