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上,落锁。
程南自然不知道当年的纵火之人是谁,但是他心里也有疑惑,燕王府戒备森严,想要纵火怕是不易。
而且……既能偷入燕王府,为什么不能悄悄偷了解毒的方子离开,反而要放火惊动所有人?
“若不是当年落在墙头的那枚脚印,所有人都会认为那场火灾,是一场意外!这般处心积虑的要她死,又不想被人察觉,你说会是什么人所为呢?”宋宴将画轴放进抽屉里,坐在原地愣怔了半晌。
程南答不上来,现在谈这件事,是不是太晚了点?
都隔了两三年,什么痕迹都没了,就算现在想查,怕也无处入手。
“你说本王怎么就那么蠢,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而不自知?”宋宴苦笑两声,起身站在窗前。
虚掩着的窗户,雪风不断的从外灌入,吹得案头的书页哗哗作响,笔杆子噼里啪啦的撞在一处,发出清晰的竹木敲击声。
“小王爷,现在还来得及!”程南低声劝道,“卑职知道,您怀疑傅少夫人就是靳统领,斯人已嫁,但是您还是可以还靳统领一个清白的。当年种种,小王爷您、您欠了她一个真相。”
宋宴转头睨他,眸色深冷。
程南惶然,扑通跪地,“是卑职失言,卑职以下犯上,请小王爷恕罪!”
的确,身为奴才,说出这样的话来,需要一定的勇气。
“程南,你僭越了!”宋宴轻飘飘的开口。
程南一愣。
若是换做以前,小王爷一定会一脚踹过来,让他滚去暴室反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