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站起来,奈何腿软得动弹不得。天晓得,方才她脑子里一片空白,委实吓得不轻,差点以为,会这么凄凄惨惨的死在这里。
“多谢姐姐,在天庇佑!”
离开的时候,靳月忽然回头,神色莫名的盯着那个黑漆漆的药罐。
罐体陈旧,出药口豁了一缺,瞧着似乎经常用。所以……姐姐以前身体不大好?
又或者,时常受伤,独自疗伤?
墙外有柳叶镖,墙内有破药罐。
那些年,姐姐都是怎么熬过来的?
坐了好一会,靳月终于站起身来,捂着脖子往外走。
“月儿!”宋宴虚弱轻唤。
靳月眉心一皱,连退数步。
外头不是说,宋宴被燕王打得爬不起来了吗?
可见,未曾亲眼所见,有些话不可轻信,燕王终究只有宋宴这么个儿子,下手定有分寸,若是真的打得太狠,万一将儿子打出个好歹,岂非绝了燕王府一脉?!
父子两个,蒙骗世人!
一个装得下手狠辣,一个装成身负重伤。
宋宴面色惨白的望着她,眼底翻涌着难掩的痛楚,“为什么骗我?”
靳月咬唇,没说话。
骗你都是轻的,杀了你给我姐姐填命都不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