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是这样说,可……
靳月皱了皱眉,“爹,你的脸怎么白了?”
何止是脸白了,连握着茶叶罐的手,指关节都泛起了青白色,这是用力过度的表现。
是紧张?
是害怕?
漠苍进了屋就开始东张西望的,待回过神来,他才瞧见拿着茶叶罐的靳丰年,学了大周的礼数,冲着靳丰年拱手作揖,“您是靳大夫?”
“你是谁?”靳丰年敛了面色,转身去泡茶。
泡茶这事,素来是霜枝的活,可今儿靳丰年却拂开了她,顾自摆弄。
霜枝寻思着,今儿的医馆,委实不忙,靳大夫都开始抢她泡茶的活了。
“在下漠苍。”漠苍拱手,“听说靳大夫行医数十年,应该认识不少大夫,不知您有没有听过一个叫云中客的大夫?他是英州人士,后来听说去过衡州。”
“没听过!”靳丰年一口回绝。
靳月正剥着花生壳,听得父亲这般斩钉截铁的回答,反而神情一怔。
眸光流光,她掀了眼皮子,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家老父亲,嘴里的花生仁嚼得脆响。
“他大概和您一般年纪。”漠苍还在顾自形容,“听说早年浪荡不羁,后来成了军医,再后来游历在外,师承栖山老人。”
“就是那个被人称为神医妙手的栖山老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