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到底是什么人?”霜枝不解。
靳月深吸一口气,蹲在车头,冲着软椅后面的人开口,“出来吧!”
“多谢!”男子探出半张脸,确定外头没了动静,这才小心翼翼的钻出马车,“你是捕头?”
“或许我该送你一副镣铐,你才会相信。”靳月翻个白眼。
忽然间,她反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,不偏不倚的落在男子脖颈上,动作一气呵成,极是娴熟,连靳月自己都被吓了一跳,自恋的觉得自己,定是个习武的奇才!
“姓甚名谁?说清楚了饶你不死,否则……”靳月淡淡然的瞧他,“你这副模样,可不像是我大周之人,我随时能将你扭送府衙,说你是他国的细作。”
“我不是细作,我叫漠苍!”他急着解释,“我是土生土长的大周人士,我母亲就出生在京都,幼时因为家中变故而迁出了京都,如今母亲过世,我是特意送了母亲归乡安葬。谁知道半路遇见这些人,他们……他们与我父亲有些旧仇,所以、所以……”
说到动情处,漠苍拭泪。
靳月皱眉,“你一个大男人,怎么说着说着还哭上了?别哭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!”
“那你信不信?”漠苍脸上挂着泪。
饶是带着纱巾,也无碍于靳月露出满脸嫌弃的表情,眼底蓄满了嘲弄,“我信不信不重要,重要的是,撒谎的时候……不要有小动作!”
漠苍瞧了一眼自个绞着衣角的手指头,干干的笑了两声,“我……”
“把眼泪擦了!”靳月冷着脸。
漠苍默默的擦了把脸,“你能把剑挪开点吧?万一剜着我脖子,我不是白跑一趟吗?”
“漠苍?”靳月挑眉,“真名?”
“真的真的,比珍珠还真!”漠苍连连点头。
“少夫人,不能饶了他,奴婢瞧着,他不像个好人,把他揪到府衙再说。那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