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难怪,唯一一次,出在他手里。
靳月剥着花生,脑子里飞速旋转,她在想……王老爷丢了粮食,脸色难看是情理之中。可是,拒绝了十倍赔偿,那就有问题了。
心虚?
受之有愧?
不差这点钱?
一抬头,虞戍阳正盯着她看,察觉到她抬眼,他又快速将目光转移,一副略显慌乱的神色,就跟他方才第一眼看到她时是一样的。
“当时来押镖的是王老爷自己吗?”安康生问。
虞戍阳仲怔,快速回过神,“不是,是大公子王陌来托的镖。”
“王陌?”靳月扭头望着安康生。
安康生执着杯盏盖的手,显然滞了一下,与靳月交换了眼神,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他们两个,想到一块去了!
“王陌托镖,镖被劫,王老爷拒绝了加倍赔偿,私了!”
罗捕头笑盈盈的吃着花生,“怕是窝里反,家有内贼吧!”
谁都没说话,屋子里安静得很,唯有炉子的炭火,时不时的蹦出些许火花,哔哔啵啵的响着。
良久,安康生一声叹息,“这事到底过去了多年,就算现在要去追查,怕也没什么证据可寻了。”
“后来这事,就这样不了了之。”虞戍阳紧了紧手中的杯盏。
不甘心吗?
自然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