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她是什么时候摘下来的?
后来宋宴想了很久,似乎是中毒之后吧!
那时候的她,面白如纸,单薄得犹如纸片人,看他的眼神也不似昔日那般灵动,暗淡得仿佛即将熄灭的蜡烛,只剩下羸弱的火光,如同她即将消逝的生命一般。
紧握着掌心里的黑鸦簪子,宋宴狠狠剜着顾若离,“你去了傅家?”
顾若离退后半步,没想到竟是坏在了一根簪子上,她刚要开口解释,宋宴却是彻底咆哮了,“你为什么要拿戴着这个去找她?你安的什么心?”
“小王爷,我……”
“本王再也不想见到你!”宋宴拂袖而去。
“小王爷!小王爷!你听我解释,你听我解释啊……”顾若离急得直掉眼泪,疾追上前,却被程南拦住,眼睁睁看着宋宴消失在回廊的尽头。
她知道她触了他的逆鳞,却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,若真的在乎靳月,为什么此前不在乎,非得在她离开之后,才悔之不及?
果然,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。
宋宴去了后院。
这个地方,在靳月还「活」着的时候,他几乎不曾来过,就算有事让她去办,也都是让人传话,从不肯轻易踏足,因为他觉得脏,觉得这样卑贱之人的住所,不配他踏入。
唯一一次踏入,却是来要他性命。
那时候他的第一感觉是嫌弃,燕王府富丽堂皇,这里却是黄凉得很。
一棵梧桐树,一口水井,再就是几间屋子,简陋得像是农家小屋,唯一的摆设便是墙角的几盆兰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