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难之际,她顶住各方压力,坚持不撤军、不退后,硬拼到底拿下胜利。她的徒弟亦是临危不乱,在昆比山脉冒着紫角魔的封杀把飞舟硬是开到前线,一举逆转局面奠定胜局。
宏然人族第一场大胜背后,到处都是她的影子。她本人也因这一场大捷与过往大不相同——气势似乎降了一些,不比从前锋锐,但整个人更显沉稳、更有底气。
她遁入大殿,落地行了几步,落座自家位子。随手便将两份纸书掷与巴和水、楚愤。
“功过相抵?不予追究?”
楚愤翻开纸书,刚开了一页,当即拍桌而起:“反对!除非老子死了。”
旁人怕她李云憬,他是楚愤,怕个锤子。
“这个……”巴和水也道:“要慎重考量啊……李青云的事情不小……这种处理意见估计通不过去,闹不好上方责怪下来,下一步更难处理。”
“云隐宗,”李云憬冷笑道:“一个小小的中等门派,为了这次攻城战,死了上百人,重伤轻伤不算,李青云抵死守住阵盘,最后自爆杀敌而亡。有这种功劳和觉悟,去他妈的什么罪过抵不过?”
说着,拿起桌上大威营和楚愤拟好的两书建议,翻过几页,“这种混账话你们也敢写上去,有没有脑子?”
她将两本书一起扔到地上,散落一团,“云隐宗生死一场,差点全军覆没。要是幸存的修士落了这般下场,岂不是寒了天下修士的心?以后谁去战场杀敌?”
场内一众修士各有盘算,听得此话皆不做声。有脸上泛红的,有的佯装不知的,亦有神色如常的。
李云憬怒目直瞪,眼神扫遍全场,无一人与之对视。
“一码归一码,”楚愤硬着头皮道:“法者天下之公器,奉法者强则,则人莫敢有所恃而犯之也。奉法者弱则人族无前路无所向。纵观我修士界数十万年演进,历历沧桑,兴衰交替,因法不能行酿成大祸的不胜可数——”
他说了一通洋洋洒洒,但气势远远比不过李云憬,但也只能抵死不从——
“总而言之……你这样处置我绝不同意——我要去宗盟状告,评个正经的道理!”
这会没法儿开下去了。
说着,他作势起身,径直往大殿外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