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状态似乎好多了。”他停在李云憬身旁。
看见对方的眼睛恢复了原本的黑色,便轻声发问。
李云憬回道:“姓魏的小子镇海兽有点邪门,不过正好对我的隐疾有大作用。”
她所说的与魏不二的话基本一致,也证明她并没有对自己有所隐瞒。
楚执心内甚喜,笑道:“如此我也放心。根治你病情的药引子就在西北军内,有好消息,我第一时间告诉你。”
他看着李云憬趋于正常的容颜,心想也不知多久没有见到这副模样了。
“你还是别钻死胡同了,”李云憬面上却并无半点喜色,“涉及对旁人镇海兽做手脚的秘法,都是本界严令打击的禁术。倘若事发,峰主也护不了你,还要连累本峰的处境。再者说,你动用这等秘术,难免又要累及无辜者性命,我心内不愿。”
楚执苦笑道:“都到了这个时候,你还管得了旁人的性命?你魔障之事,倘若被旁人知晓,本峰的处境更要糟糕罢?”
他顿了顿,忽然提起一件极为隐秘之事:“西北大战几年之内将起,你现在这副模样如何参战?说不准叫营中那两位不安分的猜到些什么,就更麻烦了。所幸还有些时间,我抓紧行动,尚且来得及。”
“大战将起?”李云憬有些吃惊,“不是还在酝酿之中么?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?”
“准确的消息还没有,”楚执回道:“但蛛丝马迹里是可猜测的。”
李云憬稍作寻思,很快冷静下来,“打不打仗,终究是由我常元宗说的才算。现在是我望鸽一派做强,主张的是连横困魔,徐徐图之。想的是与周边各族合力,将角族人困于青疆一隅之地,温水煮青蛙,耗尽补给,生生困死。长老们还在与各族联络之中,尚未达成一致意见,怎会轻易开战。”
楚执冷笑道:“我们望鸽派的某些人,还真是不靠谱。竟有主张把青疆割了,与角魔和平共处的。”
说着,有意把声音沉下来,“但开战的消息绝不是空穴来风。近年来的天地异相,不知你是否察觉到了。”
“天地异相?”
“不怪你不晓得,”楚执点了点头,“这异相征兆极其微渺,只有极少数的特殊镇海兽的神通才能察觉,故而现今还是宗内绝密。我也是偶然间才有所闻……”
“到底是什么异相。”李云憬微微皱眉,“别神神叨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