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说什么?”婉儿听了,反而松了一口气。
如果他只猜忌这些,那么自己倒是安全了。
说来也好笑,混到这个地步,自己的名声贞操什么的,竟然很不重要了。
“夜半佳人送良辰,吹箫弄玉好个春。岂不是美得很?”
贾海子说着,嘿嘿一笑,语气愈加不善:“我刚才看见你从他屋里出来。怎么,看到老情人飞黄腾达后悔了,还想跟他复合么?”
婉儿面色一白,摇了摇头:
“后悔有什么用?他现在哪里能看得上我。”
贾海子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,好像在享受其中冰凉和惶恐的感觉。
忽然讽笑道:“像你这种好歹不识、恩将仇报的贱女人,我猜他也不敢要。”
他说的是傀蜮谷中,婉儿挥刀欲害自己之事。
但婉儿却立时想起她洒掉的那碗忘忧草的汤药,往日情景,历历重现,一时间悔得肝肠寸断。
心中暗道:“说的好!像我这等厚颜无耻、恩将仇报的女人,怎么配的上他?怎么值得他去喜欢?也怪不得现今变得一文不值,被这千刀万剐的恶人缠上,贱的如牲口一般。”
想到这里,惨笑道:“是啊,我今日结下苦果,纯属自作自受,与你们全无半点干系。”
“少废话。”
贾海子忽然紧紧掐住她的脖子,将一张俏脸扼得通红:“你找他到底干什么?是不是把傀蜮谷的事通通告诉他了?”
婉儿被她掐着说不出话,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,几乎快要窒息。
“最好没有。”贾海子这才松开她,语气稍缓:“你千万要放聪明点,不要怀抱什么乱七八糟、不切实际的幻想。也不要以为你的旧情人宽容大度,真的可以不计前嫌,以德报怨,重新接纳与你。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你把他卖了,还会帮着你数钱的魏不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