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翘打帘道:“主儿近来搬了好些医书过来看,奴才字儿不识几个,哪里知道哪本是呀……不过茶案上到是放着好几本,奴才一并搬过来,跟主儿一起找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
皇帝从窗口走到她身边:“朕到想问你,你没事看那么多医书做什么。”
王疏月与大阿哥一道运着笔,含笑道:“您不也跟着我一道看起来了吗?南方种痘法推行的好,您心里高兴,我也就想多了解了解。”
说着,她抬起头,无意间看着皇帝额头上起了豆子大汗珠子。再一看大阿哥,也是衣衫湿透,两父子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,各自狼狈各自的。但没有一个有要走的意思。
天已经大热起来,各处都已经用上了冰,皇帝最是个怕热的,恒卓也从了他这一点。但王疏月受不得寒,前一两个月,连风都不肯吹,西暖阁又是当西晒,这会儿到了下午,难免憋闷。
奈何这两父子没事就是爱淌汗抹水的来坐着。
王疏月拿自己的绢子给大阿哥搽汗,一面对皇帝道:
“恒卓也是,主子也是,我这里用不得冰,你们非得在驻云堂里和我挤着。”
恒卓抬头道:“儿臣是想和娘娘。皇阿玛您呢?”
皇帝一窒。
“闭嘴。”
大阿哥被他这么一吓,忙噤了声。
王疏月无奈地笑笑:“您又吼咱们大阿哥。”
“朕哪里吼他了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那母子两却凑在一起笑出了声。
好一会儿,王疏月收住笑,刮了一下他的鼻头,弯腰道:“和娘娘也想你,嗯……等和娘娘再好些,给咱们大阿哥做茯苓糕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