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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她似乎想到什么有趣儿的事,竟掩唇笑出声来。

皇帝小心地把自己的书从她的手肘子下面抽出来,一面道:“你笑什么。”

“想起了以前母亲说过的话。我记得的父亲当年逼着兄长考取功名,兄长挑灯苦读,十分辛苦,母亲见兄长实在艰难,曾跟父亲说过,若是兄长不能进士及第,就让他回来守着咱们杏花园子。只是可惜,兄长和父亲的志向是一样的,不然,如今也该是个素杖香挑杏儿花的方外仙。”

听她说完这一席话,皇帝也笑了一声。

“您又笑什么。”

皇帝随手将书放倒茶案上,“没什么,朕算是知道,为什么你和王定清都不像王授文了。你们王家……呵呵,有些意思,当父亲逼着女儿去修书楼,母亲却想儿子去守杏花园。最后,没一个功德圆满。”

“我很圆满啊。”

她说着,轻轻握住了他正放书的手。

“除了您,谁敢说我不圆满。”

皇帝怔了怔。

是啊,除了他,谁敢说王疏月不圆满。

可是,他偏就觉得她这一辈子,终究还是少了一样福气。

尽管他身为皇帝,也赐不了的福气。

“起来。”

“好。”

这边皇帝刚扶着王疏月站起来,便见何庆进来道:“万岁爷,周太医来了,给您看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