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授文见他气得脸色发红,忙随手端了杯茶给他:“王爷息怒,工部户部是外务,皇上登基后的这几年,因亏空,河工之事,贬谪下狱了多少人,宗亲之中,还有几个人能真正在这些要害里染得上手。独王爷您手下的这两个衙门,纵有不周,也从不见皇上追责,可见,也未必不是好事。”
“好事?王授文,你这狗奴才诚心堵爷的心是吧。”
“王爷这样说,臣就该万死了。”
十二懒得跟他扯淡,喝了一口茶,道:“你说说,本王今日进去,该怎么给皇上的回话。”
王授文道:“王爷此时心忧什么。”
“本王自然有心贵主儿的册封典。”
“那您据实相禀就罢了。”
“饶是这样,已怕皇上要斥个办差不利,据实相告?不是等着皇上给爷立规矩吗?王授文,你对本王安的什么心!”
正说着,只见张得通走进值房道:“皇上传王爷和王大人进去。”
十二忙正了正顶戴,与王授文一道跨进南书房。
南书房内皇帝正在看折子。见他门二人进来,随口对十二道:“你昨儿在神武门递的牌子,朕等了你半日,怎么又没见人。”
十二忙道:“衙门有事,耽搁了。所以今儿早进来候着,给皇上请罪。”
皇帝抬起头,扬了扬手上的折子,“请罪就说大了,朕这几日扑在各州县解耗归藩库的事上,你请见几次都没顾上,今儿你一口气说吧,顺便……朕和你,还有王授文,斟酌斟酌,一道把醇亲王这些人上的折批回。留中在这里好几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