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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要强的人,越容易被强力勒死。

松开那条勒脖线的手,不是虚假的奉承,也不是无谓的安慰,而是不带私心的关照和剖白,他需要有人了解自己,也需要自己了解自己。

“王疏月,你知不知道,你来见我,你在贺庞那里也毁了。”

说着,他勉强捏了个拳头,狠狠地砸向自己的额头。

一下一下,竟越砸越重,沉闷的声音回荡在殿内,引得白烛灯焰也跟着震颤起来。他的眼睛里渐渐渗出了血丝,眼眶也红得厉害。

“你说我蠢,你才是蠢货,我这么个废人,值得什么……”

门外的风雨声越来越重,一声雷震,淹没了他后面的话。

雨水从门缝里透进来,沾湿了门前王疏月的衣群,刚才被他砸伤之处,被凉雨逼出了寒疼。王疏月皱了皱眉,将倚在门上的身子直起来,朝着贺临近了几步。

“那你就让我这一毁有些意义。”

贺临撑着通红的额头,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看向她。

“什么……”

王疏月抚着裙子,忍者腿上的伤疼,慢慢在他身边蹲了下来。

素袖铺承于地,覆住了贺临按在地上的另外一只手。那柔软的质地,带着女人温凉的体温抚过他的皮肤,令他肩头几不自觉地一阵暖颤。

她目光含着真实的心疼,“你活下去,好吗?”

说着,她低头从袖中掏出一放绢帕递到他眼前:“为了太妃娘娘,为了福晋,你活着,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