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疏月蹲下身,用绢子擦了擦他手上的墨,“嗯……是和娘娘的一个故人。”
大阿哥“哦”一声,皱起眉,搓了搓自己的手指。
“太监怎么能当您的‘故人’啊……”
“逢于微处,识于旧年,便堪称故人呀。”
大阿哥在口中噙着这句话,低头想了一会儿,终疏开眉头,抬头认真道:“儿臣懂了。”
王疏月含笑点了点头。
“晚了,明儿我们再写,跟着乳母去安置吧。”
“是,儿臣告退。”
说完,跟着乳母往偏殿去了。王疏月一直看着大阿哥走出去,转过廊角堪不见后,才对外面等着的太监道:“请他进来。”
不多时,一个浑身湿透的人走进来,猛地扑跪到王疏月面前,身上的宫服被浇了湿透,整个人就像一只凌乱的水鬼。
“曾公公您仔细些,不要冲撞了我们主儿。”
王疏月从书案后面走出来,走到他面前低头道:“公公先起来,怎么也撑把伞过来……”
还未说完,她已然看见他按着地上的手止不住地在颤抖。
忙抬头对外面道:“罗玉啊,去倒杯滚茶来。”
“不敢。娘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