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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

王疏月顺着他的话屈膝跪下来。仍然伸手去褪他那褪了一半的裤子。

皇帝死拽着不松手。两个人一跪一立和皇帝身上最后一道防较劲儿。何庆安置了大阿哥回来,见张得通僵着脖子守在门口。忙凑上去道:“万岁爷和和主儿安置了吗?”

张得通冲着那窗子上的影子摇了摇头。

何庆也顺着看了一眼,不由道:“坏了,万岁爷莫不是对和主儿动手了吧。”

张得通狠不得翻他一个白眼。“守着,别多嘴。”

皇帝盘膝坐进浴桶里时,已经和王疏月折腾了大半盏茶的时间。

好在水热,热气一熏起来,也分不清楚他是如何涨红的脸。王疏月将他的衣物在外间一一挂好,这才走进里间。

皇帝背对着她。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。

热气熏得他脑子有些发懵,多年和嫔妃相处,他有很多不可打破的戒律。比如衣冠之道,女人可以赤身裸体地对着他,无论是祈求也好,献媚也罢,他享受那种坐怀不乱的克制。本质上来说,他还是习惯驾驭女人身子,剥夺她们的体面,以此换来情和快感。

所以他要逼着王疏月在床榻上脱去所有衣服,一无所有地靠着他,无论白日里她在他面前有千百种道理,那个时候,她不敢动,也不敢跑。她是完完全全属于皇帝的人。

但他终究不习惯赤身面对一个衣冠整齐的女人。

比如,此时的王疏月。

平等这件事,在三纲五常困锁的年代,还是有些艰难。

皇帝觉得自己心头是有气的,但又不想冲着王疏月发作出来。

“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