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觉得她此时像一只孤独的猫,茕茕一身,蹲在他的腿边。
他不由轻轻地摩挲着她的下巴,不带一丝轻浮,只想让她放松躬起的背脊,安安心心地倚靠着自己。
“朕以后跟你发火,你顺着点朕。免得朕气极了,又要伤着你了。朕虽然让何庆拦着点朕,但这他这奴才是个火上浇油的货。王疏月,朕是皇帝,只有你的时候就算了,人多的时候,你让朕怎么纵你。”
王疏月闭着眼睛。
“好,我知道,其实都是我的错。”
说完她挪动身子,重新跪下。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,“好了,也跟您揉完了,您不说要赏我板子,我不敢求您饶了我,就求您不要在外头打让奴才们看见,我也要体面的。”
皇帝低头看向她:“你信朕要打你板子吗?”
“君无戏言啊。”
“君无戏言,也跟你戏言好几次了。来,你起来坐下,朕看看你的膝盖。”
说着,他从圈椅上站起身,又把炭盆挪得离王疏月近些。拿起王疏月刚才给他揉腰的那一只药油,“你这东西从哪里来的。”
王疏月靠着圈椅坐在脚踏上。一面应道:“是周太医给的,消肿止痛都好。”
“哦。”
皇帝倒了一点在自己的手掌上。另外一只手撩开她的衣服下摆,里面淡青色绸裤就露了出来,他忍者痛蹲下身,至脚踝处将裤腿挽上去,露出她青肿的膝盖来,即便给了她垫子,但看来也是够呛。
“自己把裤腿压着,别掉下来。”
说完,皇帝学着她刚才的样子,笨拙地搓开手中的药油。
“主子,让奴才们来吧。我怎么受得起。”
“朕难得想对你好点,再说,朕就让你出去挨板子。”
他还是老样子,一旦囧了,就要说重话来压她。
王疏月不由低头抿唇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