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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是我不好。”

她改了称谓,皇帝这才稍稍缓和了些面色。

“把头抬起来,你敢骂朕,现在不敢看朕了。”

王疏月直起腰,面前的男人胡乱地坐着,没有从前威严和仪态,像只斗败了的野兽,鼻孔里呼着白气儿,连发辫斗发了毛边儿。

“你到底在想什么,你究竟明不明白朕是为了什么。”

“我明白,可是皇上,成妃才去了,这么大个紫禁城,您是大阿哥唯一的倚靠,您若不体谅心疼他,还有谁能心疼他……”

“朕如何没心疼他?”

“他心里事,没有说出来啊……”

皇帝直起身,抬手指向一旁,寒声道:“那他就是欺君!”

“……”

他气得糊涂。

一时之间,他似乎也有些明白过来,当年先帝为什么会对自己动怒。这各藏心思,各护各命的皇家,君君臣臣,父父子子,一言一句,都在无形之中打死结。

王疏月说他为父则蠢。

似乎真有那么一点。

“主子……”

“住口,朕不想听你讲话。”

他说着,硬着脸从后面的书案上拿了一本折子。

无论他的家事有多么混乱,他还是有无数的政务要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