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院院正道:“哟,这大阿哥没吭声,臣还真没有留意,明日一早臣去请脉,会再给大阿哥瞧瞧。”
王疏月点点头。
又道:“再有,他像吃了什么迷神的东西。有碍吗?”
“回和主儿的话,那到没什么大碍,吃些要疏解开就好了,幸得大阿哥平时身子不错。如今这天时又好,是容易养的。”
王疏月还要说什么,皇帝却已经不耐烦了。
“行了,你跪安吧。”
院正忙闭了嘴。识趣地退了出去。
院正走后,皇帝才灌了几口茶,她人也细心,知道他渴了要作牛饮,端来的茶也是温的。
皇帝饮干茶,人也松快下来,便摩挲着空盏闲道:“皇后说,你对大阿哥好,朕原不知道有多好,今儿算见到了。”
说完,随手从一旁拖了一张墩子放在身边。“坐,仰着脖子和你说话难受。”
王疏月依言坐下来,手臂枕在书案上,仰头向他。
“奴才是喜欢大阿哥,小孩子和书本一样,白纸黑字儿的,特别干净。”
说着她眼中有了光亮,“奴才啊,从来没想过那么柔软一个小人儿,肯信奴才,还能挡在奴才面前,不让人欺负奴才。”
皇帝笑了一声:“他那么小,懂什么。”
王疏月道:“他懂,主子娘娘和成妃,教他教得极好。”
皇帝笑续道:“教得好,那叫惯得不成样子,朕近几年忙了,顾不上。如今又加上一个你去惯他,越发要不成样子,你们这些人,都是见识短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