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英小解回来,跟着的人去下头拿厚袍子。
“王老,这还不回去,还没在这内城里锁够。”
王授文摆了摆手:“你那宅子里热,你赶紧回吧。”
他这么一说,程英到不好走了,接过下人拿来的袍子铺在膝上,重新又坐下来,起了另一个话头“我看明年,定青能补户部那边的差。”
王授文吐出一口酒气:“这哪里说得准。”
“你的儿子,走你的门路,天经地义,就看你老肯不肯。”
王授文摇头:“算了,再放他在外头几年,等朝廷稳下来再说。”
程英叹了口气,“怎么,他母亲这么大的事你有没让他回来?”
“他母亲留的话,不叫他回来伤心。”
“哦。”
程英看着自己面前的空杯:“那苦了你家的女孩子。”
王授王靠向椅背,把杯中的余酒喝尽:“已经给宫里调(河蟹)教了。管不了咯。”
汉臣之间不大愿意深说这种把自家女儿送给旗人家伺候的事,虽大家都有博前途的心,但说出来毕竟不好听。
这边王疏月跟着春环在榻上铺黄色缎面的垫子。
曾少阳走进来道:“春姑姑,敬事房寻姑姑问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