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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显然先帝死了,太后并不肯给她这个体面。

于是太后问王疏月的这个话,就变得极为难答。

“回娘娘,奴才奉茶不懂规矩。”

太后笑了一声:“没说实话。”

“奴才不敢欺瞒。”

“不懂规矩,自有慎行司的教训,怎么得惹出了图善的刀子。”

裕贵妃掐珠串得手指一下子滑脱开,竟不觉扯断了琥珀珠得串线,珠子哗啦啦地撒了一地。

这怎么答?她若敢说实话,当下就该拉出去绞舌头,自己和十一,就算不死也要受祖宗家法的处置。裕贵妃惶急地站起身:

“太后娘娘……”

谁知,话还开没开始说,太后却瞥了她一眼。

“贵妃,哀家在问她。你坐回去。”

连话都不让说,裕贵妃的心是乱了,口舌上却全无解脱之法。只得六神无主地向王疏月看去。

“回太后娘娘。”

王疏月提了声,身子却伏了下去:“奴才不光不懂规矩,还在圣驾前出言不逊,才惹怒圣驾,罪该万死。”

“疏月……别胡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