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想要维持手足之情,那最好的办法保持距离,血缘在纲常之前,毫无意义。
曹芳蕤见丈夫背着手满脸笑意的进了屋,不免问发生了什么事,李淳业把父亲的嘱咐仔细的对妻子说了一遍,然后冲她眨眨眼,略带着些孩子气的道:“你说三郎去了辽东会不会挨骂?”
“这……”曹芳蕤没想到他突然说起了这个,表情一怔。
李淳业哈哈大笑道:“还是父亲厉害,三郎夹在秦庶母和三弟妹之间苦不堪言,父亲直接把他叫走,这下他人不在了,秦庶母和三弟妹有再多的矛盾也没用了~”
曹芳蕤嗔了他一眼,道:“这都过去的事了,如今秦庶母对三弟妹没有那么疾言厉色了,总归有阿元在,秦庶母看着孙子,什么矛盾都能化解的~”
不过她也八卦道:“三叔这一走,秦庶母和三弟妹肯定心中不安,说不定还很后悔把事情闹到陛下耳朵里让三叔吃苦头,她们可以为了三叔起矛盾,也能因为三叔齐心协力的~”
“听起来有道理~”李淳业颔首,他懒洋洋的倚在隐囊上,摸着后脑勺,沉吟了片刻,道:“芳蕤,昨日永州刺史递上来一封奏表,是一件人命案,永州那边判了秋后处斩,要交由大理寺最终核定……”
“案情有些复杂,几位阁老为此争论不已,我瞧着寄奴犹豫不定,要不这样,晚上我去找他说说话,你自己跟大郎吃饭,就别管我了~”
曹芳蕤靠近他笑道:“那你这算是为弟弟解难答疑,还是为太子解难答疑?”
李淳业忍不住笑了起来,轻拧了把妻子的脸颊,道:“我这算什么解难答疑,不过是看寄奴辛苦,去跟他说说话放松一下罢了~”
曹芳蕤微微叹道:“求仁得仁,郎君尽忠尽孝,对得起任何人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