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端看父母怎么教,庶出的未必就没有过人之处,嫡出的也不见得都是好种子……”
“要不然,阿郎怎么就偏爱寄奴呢~”
李晖忍不住笑起来,语气亲昵道:“什么都瞒不过你~”
既然说起了话,那也不便再下棋了,宇文氏命侍女把棋盘抬走,把茶具端来。
她用木夹轻轻夹起一团茶饼,放在炭火上烤。
李晖慵懒的斜倚在隐囊上,闻着阵阵炙烤过后的茶香,心旷神怡。
宇文氏慢悠悠道:“阿郎所做的一切,不仅瞒不过我,也瞒不过天下人……”
“哦?”李晖挑眉,兴趣十足。
“二郎的妾侍诞下男嗣,三郎媳妇诞下嫡子,朝臣们争论不休,阿郎便打发二郎去咸阳巡视修葺先主陵寝,又说准备明年封禅泰山,让三郎与礼部、太常寺共同商讨个方案出来~”
“明着这是阿郎看重两个儿子,要考校考校他们,可暗着……”
宇文氏看了眼眉眼含笑的李晖,揶揄道:“暗着却使了招声东击西,上个月寄奴观政,御史上谏阿郎应当清查大理寺十余卷陈年旧案,阿郎应允,令大理寺立即着手查办。”
“这一查可不得了,居然查出了一桩奇案,景宏三年,甘州的一个县令因贪\污行\贿被革职查办,这件事却因种种原故被压了下去,如今重审,却出现了许多疑点~”
“更离谱的是,这么一件小案子却好像跟三位藩镇节度使有关系!”
“一石激起千层浪,这事不仅波及到外放的官员,连几位京官也身涉其中。”
李晖但笑不语,只是听宇文氏娓娓道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