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跑马自然没有国事重要,不过太宗皇帝说过,不管是为君还是做宰,须得一副强健的身体才行,否则有再好的本事,没有好身体也吃不消!”
吴敏忙出言奉承:“大家的马术依旧好!是太宗皇帝当年的风范!”
李晖扭动了下脖子,叹道:“一晃我也老了,以前一天不活动活动就觉得浑身不舒服,现在坐在榻上一天都不觉得难受,真是比不过他们年轻人了……”
吴敏看着李晖那张依旧俊朗英挺的面容,还有矫健雄伟的身姿,忽然就觉得很想笑。
“大家怎么就老了,你不记得了,昨日覃阁老脸上多了道指甲刮痕,别人问起他都支支吾吾敷衍过去,奴却是听说,覃夫人有事回娘家四天,覃阁老跟家里的婢女有染,被覃夫人知道了,夫妻俩打了一架……”
“要知道,覃阁老已经六十五岁了,大家到六十五岁,怎么着还得添十几个皇子公主吧!”
他促狭的挤挤稀疏的眉,李晖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,“你这老匹夫,连我的事也敢说笑了!”
“奴不敢……”吴敏弓着腰,神情却一点也不紧张,“不过就是实话实说……”
轻哼一声,李晖也觉得歇够了,起身道:“行啦,书房还有一堆奏折,明日再来吧!”
“是~”吴敏唤了仪仗来,扶着李晖上了肩舆。
到了延英殿,还不到晚膳时间,李晖弯着腰埋在铜盆里洗脸,忽然就想起一事来,问吴敏道:“下午有人来过没有?”
吴敏稍微一转脑子,就明白了他嘴里的‘别人’是谁,想起内侍的回禀,心里也打起了鼓,颇有些迟疑道:“下午……没有人来……”
李晖的脸色唰的一下就从晴天变成阴雨,“当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