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次,李晖将那位找到线索的主薄将其擢升为杭州司马,官居五品,这种升迁的速度大周几十年也难得见一个,在知道这位新秀姓秦,正是秦修容的胞弟之后,长安城上下对许王的态度热络起来……
思政殿内,李晖下了朝把两个儿子叫来,挨个检查他们这段时间的功课。
他先考校阿木,问他:如果要下诏敕封爵位,该怎么做?具体流程是什么,每一个部门要做些什么?
阿木在中书省待了大半年,对这些已经很熟悉了,他有条不紊的答道:“敕封爵位分两种,一种是特恩敕封皇亲贵胄,一种是对有大功的官员论功行赏!”
“前者按照大周律例即可,后者应由三省六部的宰相们共同商议,但无论哪一种,制书的形式都是一致的,应当先由中书省拟好公文,交由门下省审核,审核无遗漏后上呈天子画日……”
“接着中书省抄写留档,门下省再次审核后,就可以将这份制书发往尚书省了……”
李晖对他的回答很满意,听得不住点头,接着又问他:“陂辞知其所蔽,淫辞知其所陷,邪辞知其所离,遁辞知其所穷,作何解?”
阿木闻言眉头一跳,眼里的喜悦逐渐散去,近来他把心思都放在朝政上,对学习多有忽视,他也没想到父亲忽然会考这些……
他战战兢兢的回答了几句,李晖越听眉头皱的越紧,看着他的眼神也严厉起来。
阿木不敢直视父亲,说话越发的语无伦次,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……
一旁的阿菽表情担忧又紧张,连大气也不敢出。
李晖‘啪’的一声把阿木的策论扔在书案上,厉声责骂道:“我也不问旁人,你自己说说你都在忙些什么?”
阿木瑟缩着埋下脑袋,颤抖着声音老实回道:“每日早晨练字过后就去中书省,下午先生会来教授经史,晚上温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