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看他涉世未深的样子,付明善也懒得跟他计较,左右冀州南部归他管,他先把他糊弄走也就是了。
“大人说的是,的确是下官考虑不周了,大人请放心,接下来下官必定认真督办,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。”他哈着腰,十分谦卑的样子。
邵恪之岂会瞧不出他心里那点子小九九,冷目瞪着他:“付明善,你想在我这里蒙混过关,日后出了事,我倒要看你怎么向陛下和太子交代。”
付明善不屑地翻翻白眼儿,真没见识,能出多大的事儿啊?
这时,外面有衙役气喘吁吁地跑进来:“大人,不,不好了,不好了 !”
付明善心里正烦躁呢,又见这衙役如此没有眼力见儿,一股火窜上来,抬脚踹了他一下:“大惊小怪,什么事?”
衙役被踹的小腿疼痛,却强忍着禀报道:“大人,反了,方才的那帮人反了。为首的一个叫牛晋的,带着一帮子人打伤了好多衙役,还扬言说朝廷不给他们活路,他们自己去找活路。”
付明善心里咯噔一下:“他,他们能去哪儿找活路?甭理他们,要走便走,他们走了还给朝廷省下口粮了呢。”
衙役皱巴着苦瓜脸,小心翼翼禀报:“可是,他们打伤了郑员外和郭员外他们,把粮食也给抢走了,占了戚连山的山头,做了土匪了。”
付明善哆嗦着去看邵恪之的神情,在他目光望向自己时又忙缩了回来,问衙役:“抢走了多少粮食?”
“全抢走了,他们人多,所有的百姓们加起来足足有上千人呢。”
付明善此时是欲哭无泪了,好端端的,怎还出了这样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