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娘曾经自责地说:“许是我怀着你的时候没注意安胎,才累你体弱。”

月皊想起江厌辞的健硕,忽然明白原来一切都是错的。她胎里带的体弱,并不是发生在尊贵公主的孕期。

在这一瞬间,月皊忽然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。

事情发生近一个月,她居然第一次认真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。是不是生母在怀着她的时候受了苦?

这个想法让月皊心里咯噔一声,忽然狠狠地疼了一下。她一下子站起身,脸色煞白,眼圈迅速红了。

“廿廿,你怎么啦?”余愉已经站在了窗外,朝月皊摇手。

月皊慢慢平复了心头的绞痛,对着窗外的余愉弯起眼睛来,柔声说:“没什么。”

“那出来一起堆雪人嘛!”

“嗯。好。”月皊点头,拿了衣柜里毛茸茸的红色斗篷把自己裹好,才出门。

以前冬日下了雪她若出门不穿棉衣,是会被阿姐敲脑壳的。虽然现在阿姐不在身边,她也会乖乖穿好。

月皊瞧着余愉敏捷地揉着雪团,自己却对松松垮垮的积雪一筹莫展。

余愉团了个雪球下意识想朝月皊丢过去,忽然反应她这样娇娇的应该受不了,生生停下动作。

“咚咚咚——”

忽然有人叩门,老林赶忙去开门。

“我们住在对门,好不容易等雪停,来给新邻居送点自己做的特产!”

月皊歪着头,视线越过老林。见到对面的妇人牵着个小女娃,站在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