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越明摩挲着恋人的发丝,宠溺中带笑意,“醒醒。”
被闹钟吵得半睡半醒的裴意会错了意,立刻背过身去,嘟囔着求饶,“不来了不来了……”
“人、人都要废了,实在撑不住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薄越明无奈失笑,重新挨近他揶揄,“我看看,哪里就废了?”
裴意往被子里面缩了缩,躲得更厉害地呓语,“废了废了,你厉害,我不行。”
薄越明往下掀了点被子,吻了吻恋人发红的耳垂,“乖,不逗你了,该起床了,不是你说今天开年上班第一天,还要工作室会议要开?”
这说长不长、说短不短的半个月年假,让薄越明平生头一遭弄乱了生物钟作息。
不过他牢记着恋人的交代,所以昨晚在睡前调了八点的闹钟。
“开、开会?”
裴意潜伏在骨子里的“事业dna”终于重新启动,组织着理智归了拢。
他迷迷糊糊地睁眼,确认了眼前的情况,然后重新挪回到了薄越明的怀抱里,“都怪你。”
薄越明忍俊不禁,“嗯?”
裴意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酸胀,小声控诉,“人坏了,你赔啊?全身上下就没一块好地方了。”
他在小年那晚的逞强玩笑话,却被对方身体力行地当了真。
最开始到年前的那几天,他们两人还能有节制,白天正常下楼遛猫玩玩、跑去薄老夫人的主宅用个餐。
直到除夕和春节一过
裴意平时第一次明白了“祸从口出”四字的深切含义,却在对方的爱抚下跟着次次沉溺。
夜夜被索取得脑袋空空、哼唧求饶。
薄越明难得不认同他的言论,“小先生,哪次让你别招,你能听得进去的?我这两天不是给你时间休息了吗?”
昨天上午小闹过之后,下午和晚上都是正常的睡觉时间。
裴意不听,也不承认,“反正、反正不是我的错。”
薄越明接口,“行,我的错。”
裴意眼皮子耷拉地还有些睁不开,是撒娇也是玩笑,“薄总,我不想努力了,你赚钱养我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薄越明知道是玩笑话,但还是配合回应。
裴意乐得哼哼,“几点了?”
“八点十分。”
薄越明又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,耐心,“小猫,真的该起了,还是你想让我打电话帮你请假,请假理由就是 ”
“不、不请假!”
裴意顽强从被子上爬坐起来,余光瞥见猫窝里睡得正舒畅的探长,顿时心里不平衡地瘫在薄越明的身上。
“二哥。”
薄越明瞧见他这“起床困难户”的模样,还是宠着来,“我抱你去洗漱,好吗?待会儿就会清醒很多。”
裴意忙不迭点头,“嗯。”
在穿书之前,因为熬夜架构游戏,裴意白天也难以早起,不过每回遇到白天有正经工作,他照样会强迫自己起床洗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