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虎旗突然袭击王庭,令本就毫无守备的王庭,遭受了巨大的打击。
不过老窝被袭击,对于鞑靼人而言,已经是家常便饭。
只要大汗活着,哪里都是王庭。
即便被偷家又何妨?
眼见明军扬长而去,鬼力赤松了一口气,好在明军这次不过是带走了牛羊,并未烧杀劫掠。
“朱权!你的心,还是不够狠啊!”
鬼力赤摘下披风,他刚才正是用披风掩面,才没有被人认出。
小心驶得万年船,这是他自幼便明白的道理。
若是没有术赤的存在,他便是父汗最看重的儿子。
“大汗,是否要让阿鲁台同知回来?”
“无妨!明军不过是劫掠一番,他们只注重虚伪的功绩,一些牛羊对我等而言不痛不痒,不可打扰同知用兵!”
鬼力赤看得明白,漠北草原最不缺少牛羊,可食盐却是重中之重。
好不容易拥有了自己的产盐地,可不能被明军重新夺走。
——
第一日过去,困守盐池的朱棣,终于得到了好消息。
不过这好消息,又并非完全好。
只是告诉燕王固守五日,届时鞑靼人自会退兵。
看着手下哨骑的汇报,朱棣五味杂陈,外面的朱高煦和朱高燧打不进来,无法与他的大军会和。
城中粮草有限,他们仅能支持七日,如今军队人心惶惶,尤其是鞑靼人围而不攻,更带给他们莫大的压力。
“宁王说过,回来支援?”
“回燕王殿下……宁王没说来支援……”
“那你算是求援?他凭什么让鞑靼人退兵?”
眼看朱棣暴怒,哨骑只能不断叩首求饶。
朱棣叹气一声,知道此事怪不得那哨骑,终究是自己太过贪心,这才受到了朱权的算计!
一处四面漏风的城池,加上延迟的巨大诱惑,使得他铤而走险,与鞑靼人兵戎相见。
“殿下,我们不妨突围,让高煦公子在外接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