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峰关。
隔日,蓝玉便率大军离开,正如他所说,夜宿关卡,只不过想让士兵舒服点。
守将程曦双目无神,他昨日不知被何人暗算,昏昏沉沉睡了一宿。
直到天明后,才被亲兵发现。
手下副将纪林整张脸肿胀如猪头,一看便知道挨了不少巴掌。
“纪林,你的脸?”
程曦好意关心,在纪林耳中却成了挑衅。
“将军昨日下手时,可没有这般好说话!”
听闻此言,程曦皱眉不止,他何时打过人?
再一打听,蓝玉大军入关歇息,今日一早便扬长而去。
程曦浑身冷汗直流,他可是收了燕王的礼物,如今却没有办事。
若是燕王得知,岂不是要大祸临头!
谁都知道三位塞王之中,燕王善战,却也最是记仇。
距离喜峰关五十余里外。
朱权策马扬鞭,好不快活。
“蓝玉两件荒唐事,羞辱元妃,夜叩喜峰关,都被我解决。”
“至少在父皇眼中,他不再是个嚣张跋扈之辈!”
“为了大哥和小毒妇,本王真是煞费苦心。”
朱权手提酒壶,畅饮一口,他已经怀念天香阁的杏花村,以及花魁韩月儿的琵琶行。
不知药王堂的凌月奴,是否还喜欢赤着玉足,真想帮她捂捂脚,没别的意思,主要怕姑娘着凉。
还有徐家三小姐,诗画双绝徐妙锦,这些时日徐辉祖不再,府中上下都要归她打点,肯定累坏了吧。
至于喜峰关的两位守将,是否会被父皇迁怒,那便不在朱权考虑范围之内。
既然甘心充当棋子,那就要有被随时舍弃的觉悟。
“可惜,本王现在还不是那执棋之人!”
古道西风瘦马,归乡人在天涯。
——
北平,燕王府。
朱棣轻抿茶水,道衍和尚闭目养神。
已经过去了两日,想必蓝玉夜叩喜峰关的事情,已经传到了朝廷!
“殿下!”
燕山卫着人送上密报。
这是独属于燕王府的情报机构,平日里不仅负责搜集敌情,还兼顾排除府内奸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