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一旁一直保持静立的司马问天暗中传音道:“陛下,据安插在牛有德身边的探子回报,牛有德的确没有对江一一进行审讯,一直在琢磨信义阁把江一一送到他手上有没有其他企图,没敢对江一一轻举妄动,牛有德也没想到江一一会自杀。”
青主眉头微挑,听了这话,脸上的疑色才渐渐消退。
高冠和上官青互相看了眼,都察觉到了司马问天在暗中向青主传音,不知道在暗地里沟通什么,只听青主冷哼一声,“拭目以待吧,看夏侯老鬼会不会发难吧,若真的事发了,你这老杀才摘了脑袋去以谢天下!”又指着上官青的鼻子破口大骂了一声,接着甩袖而去。
上官青垮着脸低个头,心里明白,这事真要捅破了,谁不知道群英会是由他掌控,真有可能是他出来背这个黑锅,他不出来背难道要让青主出来背上这低劣的骂名?青主是要面子的人,高高在上惯了,神圣不可侵犯,哪受得了这个。
待青主离去后,司马问天走到上官青身边,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,拍了拍他的后背,“放心吧,陛下说的是气话,谁都知道,这事捅开了对夏侯家没一点好处,夏侯家那边顶多是拿这事来做要挟,若夏侯家真的知道了,也是拿来做利益交换,陛下也会让步,不可能走到拿你脑袋以谢天下的地步!”
“哎!怎么就失手了呢,这江一一从未失手过啊!”上官青摇头叹了声。
司马问天双手往袖子里一笼,“不失手也要看对上的是什么人,跑到信义阁的眼皮子底下动手,还派出了干系重大的江一一,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,亏你干的出来。”
上官青看了看四周,低声道:“陛下当时咽不下寇老鬼的得意嚣张,非要搅黄了牛有德和那云知秋,刚好酉丁域的事牛有德又把江一一给牵涉了进来,这又是江一一拿手的事情,陛下又不想担负任何嫌疑和骂名,我不派江一一派谁去?我总不能对陛下说这事有难度,等有了稳妥的办法再说吧,真要这样说了,你信不信陛下当场就要嫌我没用,肯定要把我骂个狗血喷头?你们总不会认为陛下真的不知道江一一的身份吧?”这算是私底下诉苦了。
高冠和司马问天交换个眼色,不用他诉苦两人心里也明白,没青主的授意上官青自然不会冒然和寇家对着干,只是有些事情心知肚明不会往外说而已。
司马问天握拳干咳一声,把话题从青主身上岔开,“你也是,搞这样的事焉能不计划周全了就冒然动手,能怪得了谁?”
上官青两手一摊,“怎么没计划周全?已经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了,关键是江一一还未动手啊,还没露出端倪就失手了,我冤不冤,我都怀疑信义阁是不是能掐会算。”
司马问天摇头:“行啦!谁都别抱怨,问题还是出在你自己身上,我这里得到消息说,鬼市总镇府外已经被信义阁抓了不少人,途径朝总镇府内多瞄了两眼的都被抓走了,江一一只是其中之一,人家无差别清扫,连我下面闻讯过去盯梢的两个探子都落在了信义阁的手上,江一一敢守在总镇府外面,不被抓才怪了,有什么好叫冤的,不落网才叫冤。”
高冠:“我下面也有三个人落在了信义阁的手上,不过信义阁已经放了。”
司马问天诧异道:“信义阁有这么好说话?这么干脆就把人放了?”
高冠:“我直接联系了曹满,说那三个人是我的人,不放人我就直接去天翁府带夏侯拓来监察右部配合调查,所以曹满就把人放了。”
“……”另两位当场傻眼,见过直接的没见过这么直接的,不过两人相信高冠真能干出这事来,加上监察右部不像左部和群英会见不得光,人家就能堂而皇之干这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