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植握着缰绳的手技巧性的用力,马车便被马带动着,加速往前放移动。

此时,距离他们遇到那帮匪徒已经过去有一刻钟左右了。

方才那些匪徒很明显只是一部分,最先死的那位为首的男人被其他匪徒称为二当家,想来他们是还有一位大当家。

在不知道对方还有多少人的情况下,这一路上,他必须要多注意。

由于武植的脸上还带着面具,付臻红只能从对方的眼神变化来判断他的心中所想。虽然付臻红猜不到武植的情绪变化的具体原因,但是能确定那定然是与他有关。

付臻红将手伸进马车内,从里面摸出一片他不久前摘下的树叶,“要听曲吗?”他问武植。

武植点头,“用这片树叶?”

付臻红嗯了一声。然后将树叶放在唇边,开始缓缓吹起来。

不久前才被付臻红用来杀人的树叶,现在却成了一件能吹出美妙旋律的乐器。

不过,付臻红此刻吹出来的曲子却并不是那种悠扬婉转的,而是有些诡异的,旋律听起来高起高落,似某种咒语。

听到这熟悉的曲调,武植的表情从最开始的复杂变成了后面的释然,一曲终了,武植也露出了一副像是拜给了付臻红一般的、果然如此的表情。

“你果然是知道的。”武植可并不认为他身旁这个男子只是单纯的给他吹曲。

付臻红问武植:“觉得熟悉吗?”这话虽然是用着疑问的字句,但是话语之间,尽是一种肯定的陈诉。

武植微微挑了挑眉。作为曾经吹出这种旋律的当事人,没有谁比他更熟悉这种曲调。

而潘金莲这么问他,无疑是在对他说出上一句,给出了一个变相的肯定回答。

武植道: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
付臻红语气淡然的回道:“一开始只是猜测,直到现在,才彻底确定。”